新生代农民工教育需求分析

“新生代农民工”的说法,首次出现在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中。主要是指80后、90后农民工,年龄在18岁到25岁之间,他们占了外出打工农民工的主体,约有1亿人。新生代农民工以“三高一低”为特征:受教

育程度高,职业期望值高,物质和精神享受要求高,工作耐受力低。

当下,各地节后招工如火如荼,占了外出务工者“半壁江山”的新生代农民工成为企业争抢的对象。老一代农民工为养家糊口到城市打工,明白自己只是城市的“过客”;新生代农民工大多“放下书包进工厂”,赚钱只是外出打工的一部分目的,他们希望跳出“农门”进“城门”,像城里人一样生活。然而,他们却有更多的困惑与迷茫。尤其是90后农民工,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向往城市,却不被城市接纳;根在农

村,却与农村日益疏远。他们只好尴尬地流动在城乡间。

羊城晚报记者深入川、粤、湘、桂各地,走近新生代农民工,触摸他们的打工生活和城市梦。70后最怕你跟他讲劳动法,巴不得天天加班多赚钱;80后既怕加班,又怕总放假,两者越平衡越好;

90后则三餐饱饭足矣,最好工作三天休四天,甚至愿打零工也不愿签几年的“卖身契”。

为改变,他们进城寻求“机会”

“现在最头痛的是人员不稳定。”深圳一家汽修厂家负责人朱先生告诉记者。“我们招人是要干活的,可现在的年轻人,特别是90后,干两天就想干别的或者干两天就走了,我们最烦这个。”朱先生说,不少90后不愿干苦活、累活,一来就想干销售,不行就跳走,结果干了三四年还是什么都不会。朱先生感叹,找

做事踏实的老一代农民工越来越难。

广西南宁一家鞋厂的人力主管告诉记者,他们倾向于不招90后入生产一线,因为很多人干不长,流动

太频繁。

深圳鹏强人才市场的经理汪炬文也注意到90后打工者的这个特点。他说,与老一代农民工不同,90后新生代求职者对职业的诉求已发生变化。“很多年轻人到深圳是来看一看,打工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。这与上世纪80、90年代的情况有很大差别。”汪炬文说,很多90后年轻人抱着寻找“机会”的心态来到深圳,他们希望寻找自己心目中的“机会”。他们没有父辈那样严重的生存危机,没钱的话家里会寄过来,因此他

们对工作的要求与老一辈有很大差别,注重工作环境、福利等。

“我情愿打散工,也不愿当流水线工人。”生于1991年的陈志文,是广西南宁武鸣县人,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,结果在某工厂干了个把月就辞职了,他已记不清换了多少家工厂。父亲觉得他没定力,去年强行带着他在一家瓷砖厂工作。节后,陈志文说什么也不肯再跟父亲回瓷砖厂了,他说受不了生产线每天的

重复劳作,更不愿像父亲那样一辈子耗在生产线上。

广西天等县就业服务中心主任黄桂德认为,90后不愿上生产线,并不是不能吃苦耐劳,而是他们有更多自己的想法,希望未来有所发展。天等县一家企业的老板向记者抱怨,该县大量的外出务工人员跑到桂

林米粉店做服务员,很多人不愿意来工厂。“他们觉得能看到希望,将来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”。

不少企业管理者有着共同的感受。70后爱加班;80后爱看世界;90后爱叹世界。

把子女留在家里,则出现数目庞大的“留守儿童”,家庭教育严重缺失;把子女带在身边,则成为浩荡

的“流动儿童”,学校教育又出现巨大困难,这是新生代农民工遭遇的窘境。

为发展,他们重视子女教育

与老一代农民工“单打独斗”的情形相比,许多新生代农民工选择携家带口进城务工。

来自广西桂平的80后陈隆,决定带4岁的儿子去深圳上幼儿园。“农村我们回不去了,都不会干农活了。我想给儿子创造机会,让他将来可以留在城市。”陈隆说,自己曾是留守儿童,不愿儿子重蹈覆辙。但

现实也摆在眼前,如果不能入户城市,孩子高考时,还是要回老家。

在广西天等县孟养村龙彰屯,差不多整个屯都搬到深圳了。“他们在深圳挣了钱,回老家盖起新房子,但屯子里却没几个人,老人小孩都接出去了,过年过节都不回来。屯子里的红白喜事,都直接在深圳进行。”

当地一位干部说,去年村委会换届选举,在深圳公明设立了选举分会场。

但并非所有儿童都能被父母接到打工的城市,留守儿童仍是困扰新生代农民工的大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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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跨省劳务合作,外省用工信息也以务工者自己寻找为主。

新生代农民工无法完全融入城市,又基本没有务农经历,不愿或难以回到乡村。他们表面上被城市接纳,实际在就业、医保、住房、子女教育等方面都与城市人口有很大差别,这样的“半城市化”状况让务工

人员处在“进不去”城市和“不愿回”农村的尴尬境地。